[UL][布勞中心]存在

 

原發表於隨意窩>>>DATE: 03/19/2015 09:47:38 PM

※看了布勞R2劇透而寫，因為是一天趕的所以非常混亂
※不要問我寫了甚麼，我也不知道
※全圖的大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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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怎樣的人，我們的人生該怎麼過，應該由我們自己去定義，而不是他人去定義。

「你的使命是救人偶。」人類說。人類這樣定義我。

普天之下，莫非人土。走到哪裡都是人類。

「誰都好來將我買下？我會救下很多很多的人偶作回報的……」
救人的本質優於存在。

向日葵朝向太陽，非為傾慕陽光，只是被勒住頸子。
我把盆子轉了一百八十度，背向太陽的花饑渴的扭回去。就算太陽將枝葉烤焦，花依然依賴養份而活和追逐那光明。

人說，朝向太陽是迎向光明；我說，我垂下頭，因為抬頭只有墨黑一般的光明。

「怎麼了布勞、竟然玩起植物了？」
「不是在玩，是在——。」
那聲「救它」卡在咽喉，怎麼也喚不出。
那人的模樣混入雜訊，也無從辨其聲。

 

「不要緊的布勞……我也喜歡這樣玩。」

他臉上閃著光，耀眼到叫自己想一口氣把眼球拔掉好個眼不見為淨——反正重裝就行。

他在笑，天真無邪的笑，笑著把每盤花隨意的擺弄轉向。

「植物有向光的本質這點讓我好高興。」語調溫和、卻讓我感到恐懼。
「自它還是種子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只能向著太陽而活；然後不論世界如何轉動，它也依然為了太陽的光芒而活。」

「難道布勞你不喜歡嗎？我所賦予你的曙光。」他笑得更高興且靠過來，我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向著太陽的花，它們快樂嗎？」
「當然快樂，就如布勞你也該快樂一樣。」

雜訊愈加強烈，明明還該有風聲掠過，卻全數消失了，就如從來不曾存在一樣。只剩下那人的聲音仍在。

「你憑甚麼說我快樂呢…？」意識清醒，但能感知到的事物正一點點的流失。
「就憑我覺得。」指尖輕點在唇上，那人的臉容仍舊模糊。

聽說人類只要在完全零感知的狀態下幾小時就會崩潰。人偶自是沒有這個煩惱，因為本來就能自動關閉系統。但是，如果是自己自動想去探知甚麼，卻甚麼也摸索不到，即使是人偶也會感到恐懼吧？

人類說不會，因為沒設定過這樣的東西。
他說會，因為他給的亮光中，總會夾雜小許黑點。

如果我甚麼也感覺不了，甚麼也沒法留下，甚麼也沒做過就逝去，那我確實存在過嗎？
如果未曾存在，那身後淺淺、淺淺的腳印，又算是甚麼？

「人偶是不會快樂的——這是人類給的定義。」他笑得愉悅，說的是平常話。
「但是我覺得你快樂嘛。因為你是由我整修過的人偶，你是多麼棒啊。你很快樂，那是我給你的定義。」

定義優於存在。我很快樂，他讓我快樂，所以我存在。

「森林的小路裡，你找到——了嗎？」聽不到，我應該是要去找主人的。
「明明————」接下來責備的話也是同樣被扣住了。說不出口。
所以，我要追尋的——主人，去哪了？

「布勞，『主人』也是一個定義。不是因為他是主人，而是因為作主的人是他。」
我愈來愈不明白眼前人的話，無法確認對方別有深意還是只是耍了個白馬非馬的把戲。

「來，閉眼吧，反正你的眼眸也映照不了甚麼，張開眼睛也毫無意義。」
甜蜜的話語壓向眼皮，軟化每一寸神經。

「醒來以後，我會給你逆轉，重新定義過『主人』———」
定義覆蓋定義，存在依然為了定義。

我是甚麼？
因為缺少書寫工具，所以筆存在了；
因為缺少盛物的器血，所以碗存在了；
因為缺少物質，所以慾望存在了；
因為缺少「」，所以我存在了。

我是為了填補那個空白的定義而存在的人偶。
但是「」又是甚麼呢？
我是能調節自己成為各種各樣迎合人類需要的人偶。

可是，原本的我是怎樣的？

「乖……布勞好乖，布勞一直也做得很好呢。」輕柔的手掌撫落在綠髮上，與記憶中的模樣重合一起。
雜訊在一點點的減弱，取而代之的是知覺在流失。
「但是、馬上得把你賣出去了，聰明的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對吧？」
知道…？雜訊退卻至只留一個笑容。
「那是主人的笑容喔。」一把聲音在跟自己訴說，這是決定好的定義。

我快樂嗎…？主人說我快樂。明明我感覺不到，主人卻這樣說。

我想明白，所謂「快樂」是怎麼一回事，所謂的那個空白又是甚麼。

「那片空白是救人偶呢。因為這是主人命令，是主人定義你該作的事呢。」

那一遍遍的摸頭，仿彿要把不安和恐懼也一掃而空。

「主人，你說我很快樂對吧？」我抬頭，視線只剩下一絲。
「對啊，布勞，我說，你很快樂。」那笑容笑得舒心。
「那你又為何要安撫一個快樂的人呢？」一把推開那副身軀，我撫上自己胸口，因為跳動的聲音是我目前鮮少能有的觸感之一。

「你不是我。你是不會明白我為何快樂的。」我看得出來的，被你整修過的大家……都好奇怪。
眼前的少年與主人快要疊在一起的形象，稍稍扯開一點。

「你剛剛一直跟我強調，你定義我的人生對吧？」強行擠出一抹微笑，應該對準了視線不及的他。

「定義先於存在的，是物。」因為有需要，所以創造。
「也許…我也是一件物件。」我沒天真到覺得人偶不是因為「被需要」而創造的，但……
「我作為一個人偶，我的未來，我是甚麼，我的心情，我自己自會定義。」稍稍掀緊馬甲，只有心臟的鼓動把我推向前方對抗那過於強大的對手。

「我之所以快樂，是因為我打從心底想去救他們。他們得救而向我道謝時，我確實感到幸福。」
「也許是你或是主人下的命令，但那同時是我覺得我該做的事。『我的使命是救助人偶』，那是我給我自己的定義，我先存在，然後再給自己定義。」
我不是扯線人偶，我的情感，我的一切，我不會交給你任意修改的。

「那麼，你到底是甚麼，諾姆————！」竭盡全力向著他怒吼而去。
我會為了我的定義而憤怒，那是存在的證明。

迎來的是臉上一陣濕潤。

「呃啊——希、希爾夫？」記憶中的小狼已長大，一下舔在自己臉龐。
「布勞，你也記起諾姆了嗎？還喊得那麼撕心裂肺。」
「真想見見他呢，那時他修好我，沒有他的話大概——」
「………。」
在他們記憶中，諾姆是個好人對吧？但我怎麼也沒有辦法認同。

「那麼布勞，你到底記起甚麼？」
「………。」
只有淒滄的一聲笑。

我記起我死了。但我確認，我存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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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學課教存在主義的時候我就在想覺得能套在布勞身上的了。
結果R2一出我心裡痛到穿了個洞（哭）
布勞啊啊啊啊啊大小姐疼你不會賣掉你的（抱）

然後我要去舔我家布勞了（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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