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2][伊恩x慧]有關不能讓星原慧喝酒這件事【清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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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為〈有關不能讓星原慧喝酒這件事〉的【清水線】，請先看完共通線再觀賞本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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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讓我坐在他床上，他則是去佈置場地，把茶几搬過來桌邊。

　　總感覺只有自己坐著好無聊啊。我能做點甚麼？對了，派對就應該要有歌！我想想看——

　　From this valley they say you are going.

　　（人們說你將離開紅河谷）

　　We should miss your bright eyes and sweet smile,

　　（我們將懷念你的明眸及甜美笑容）

　　For they say you are taking the sunshine

　　（因為你所帶走的是）

　　That has brightened our pathway a while.

　　（曾照亮我們道路一會兒的陽光）

 

　　正當我把茶几搬到床旁，準備把椅子拉到桌邊時，慧突然開始唱起歌了。

　　這首歌，還令人挺懷念的。不知道慧是剛好想起了這首歌，還是為了我選這首歌的？

　　不過，也沒什麼關係，雖然有些走音或忘詞，但至少他現在肯乖乖的坐在原位上，不用令我費心了。

　　我將小椅子搬到慧的對面，把酒跟剛剛從廚房拿來的飲料放在茶几上，而慧也剛好把歌唱完，正開心的看著桌上的酒、飲料，跟扁掉的薯條。

　　Then come sit by my side if you love me

　　（如果你愛我 請過來坐在我旁邊）

　　Do not hasten to bid me adieu

　　（不要急著我和說再見）

　　Just remember the red river valley

　　（只要記得紅河谷）

　　And the cowboy has loved you so true 

　　（跟真心愛你的牛仔）

　　我看著小黑迅速佈置好場地，覺得他真的好厲害……根本就是全才！能遇見小黑真的太好了，伊凡探長的原型就是這麼完美！

　　我輕輕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小黑坐過來這邊。

　　這首歌是加拿大的民謠，基本上，我也是從小聽到大了。所以它的歌詞是什麼意思，我也當然明白。

　　我看著慧不斷的示意著要我坐過去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後，抓起杯子跟果汁坐到了旁邊的床上。

　　嘛，算是給他個準時交稿的獎勵吧。我打開果汁，在兩個杯子裡都倒了一點飲料後，把其中一個杯子遞給他。

　　「敬大作家。」

　　「敬我的摯友。」

　　我跟小黑杯對杯碰了一下，然後我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感覺變甜了，是因為跟朋友一起喝的酒特別甜嗎？

　　「小黑，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際遇真的很神奇呢。感覺我們會認識，真的是個緣份——現在還一起在飛行船上當同事，我之前真的完全沒想過！」

　　我把杯子遞回給小黑，示意再來一杯。

　　「與其說是緣分，更應該是必然的吧。」

　　我也喝完了杯中的果汁，稍微有些過頭的甜味和不自然的香料感充斥在整個口腔裡，雖然不到難喝的地步，但果然還是有點排斥。

　　我替慧再重新倒滿了果汁，然後把慧帶來的桑格莉亞開瓶，替自己倒了一些紅酒試試。

　　慧是個不斷追求他覺得有趣的事物的人，而我則是為了甜點而踏上了這艘船，就某種層面來說，讓我們再次相遇的並不是緣分或命運，而是我們為了自己努力的證明而已。

　　「今晚你也別喝太多，要是走不回自己房間，我可不會管你的。」我嘗了嘗紅酒的味道，稍帶一絲澀感與砂糖、果香的風味，就這種酒種而言，算是做到很棒的平衡了。

　　我把酒杯放回桌面，深紅色的酒色剛好與慧杯中的蔓越莓葡萄汁相似，若慧沒有仔細的去觀察的話，應該是不會注意到自己喝的，根本不是酒。同時，稍微有點嘴饞的我，翻了翻那袋被慧給壓扁的薯條，也立刻明白了翔這麼嫌棄的原因了。

　　「必然……嗯，我喜歡這個解釋！」這感覺比盲目的緣份更有羈絆牽引！我想我這一輩子都能跟小黑當摯友！

　　感覺小黑的表情我看得愈來愈清晰——喝第一杯的時候他臉很難看，感覺他想說點甚麼，但是他不說；但喝第二杯的時候他眉頭已經完全舒展，閉上雙眼，細細品味杯中的美酒。

　　我學他的樣子也小嚐一口——跟第一杯沒甚麼差別，還是很甜。為甚麼小黑可以喝出那麼大的差別？不過這也是很好的理由，以後我可以多帶點不同的酒跟小黑一起喝，拉著他讓他教我品酒。小黑一定會教我的！

　　「說起來小黑，以前古代的詩人不是都喜歡在月下對酒成詩嗎？今天晚上有滿月！我們去看吧！」嚼了幾口薯條後我顯然覺得不滿足，我想是氣氛的問題。我一下站起來，跑到窗邊並打開窗，看得不大清楚，只好把頭探出去。

　　只見慧突然蹦蹦跳跳的跑向窗邊，拉開了左側的窗簾後打算探頭出去，在我阻止他之前，一個響亮的撞擊聲瞬間從窗邊傳來。

　　對，他一頭撞上玻璃了。

　　「左邊的窗開不了，右邊那扇往外推才打得開。」我走到慧的身邊，把右側的窗簾也拉開後，推開了房間的窗戶。

　　賞月飲酒確實會有一番風情與氣氛，但不是現在我們需要的最佳解。

　　但，這樣的感覺也挺不錯，我坐在窗邊，陪著把頭探出去的慧一起共享這片星辰。

　　頭超痛。小黑房間竟然有結界！他還未三十就當魔法師了！

　　只見他一揚手，結界就消失了，我也順利地探頭出去。

　　今夜的星空還是很美——特別是跟小黑一樣看。不過我是年紀大了嗎……感覺自己好像消耗太多能量了，只好直接靠在身邊的小黑身上。

　　「小黑，你還會甚麼魔法？」我依然將眼內所有的注意力交給星空，但我忍不住要問旁邊的小黑。

　　小黑真的好神奇，每次只要把電話交給他，魔女也拿他沒辦法，一定能延長截稿日！

　　如果我是創世神的話，那他就是救世主！

　　他究竟把開窗戶這件事情當成什麼神秘力量了？

　　「把你趕出這個房間的魔法，要看看嗎？」我嘆了口氣，看著這位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恢復正常的作家一眼，真不知道他現在的腦迴路是怎麼運轉，也不知道在現在的他眼裡，究竟有什麼是神奇的，有什麼是有趣的。

　　「欸——我打算在你房間開整晚酒會！」這聽起來就是要趕我走的，現在才剛開始，怎麼能這樣結束。

　　「喝酒、喝酒。剛剛只喝了兩杯，才沒那麼快喝完！小黑你今晚不用睡了！我要親眼看著你醉到不省人事！」哼哼，是時候讓他看看年長者的魄力！真想看看酒醉的小黑是怎樣的，肯定很有趣！

　　……不過啊，小黑應該真的是魔法師，不然為甚麼我怎麼也走不回去茶几那邊？

　　「最晚到12點，時間一到我就會收東西了。」我看著慧不斷的想從靠在我身上的姿勢起來，卻一直沒辦法發力而頻頻躺回來，看來酒精對他的影響真的非常的大。

　　唉，不過，這段時間就陪他喝一些吧。

　　我扶著慧一起站起來，讓他搖搖晃晃的走到茶几旁坐下，在確定哪杯是酒哪杯是果汁後，我跟他再度乾了一杯。

　　「還能喝嗎？」

　　「甚麼最晚十二點，小黑你太無情了……」我拿著手中酒，原本想一飲而下，但最後還是只淺嚐一口——要細味它，雖然喝起來還是甜得像果汁一樣。

　　「我當然還能喝，我酒量、嗝、好得很——嗝！」莫名地打酒嗝，不行，我要用氣勢壓下去！

　　「小黑我跟你說，你趕我走我今晚沒地方睡——來找你之前，我喝了第一瓶酒，然後我就靈光一閃，有預感你會趕我走……所以我、我……所以我怎麼來著……？啊，我好像讓我房間爆炸了！」

　　「那為了防止你今晚也炸了我房間，我可能得更早點把你請出去了呢。」我為自己的酒杯再新添了一些酒，既然慧想用歪理來戰勝我，那我就順著他的歪理，找出邏輯破綻。

　　「我先把酒收起來好了，免得你喝多了又開始炸房間。」我將桌上本來就已經空掉的幾瓶果汁瓶收走，增添出我要開始收攤的感覺。

　　欸？小黑真的打算趕我走？不行不行，我還未看到小黑喝醉，我不能這樣就戰敗投降！

　　「哼，小黑真無情，那我只好自己回去面對被炸毁的房間，自己一個喝悶酒——酒的話我還有，我自己喝，不給你。」

　　我房間也確實還收了幾支，那是從小里柏那邊敲詐的，保證是好酒。這樣小黑聽到就會很心動，求我把酒帶過來一起喝吧？

　　「嗯，好的，我今天也喝得差不多了。那關於房間被炸毀的事情，需要我替你跟空報備嗎？」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鬧脾氣了。而面對這種時候，如果心軟順著他的意思走，之後只會被要求更多讓他更滿意的事情。

　　「畢竟這飛行船也是空她奶奶畢生的心血和空一輩子的願望，不知道她聽到有個人炸了自己的夢想會有什麼想法呢。」

　　我掏出還沒解鎖的手機，在黑屏的螢幕上按呀按的，假裝正在傳訊給其他人。

　　「傳，你就傳！反正房間根本沒被炸！」理論上我應該會怕到要小黑馬上停手然後嚇到馬上回去，但總覺得今天就莫名其妙有股力量將恐懼壓下來，讓自己無所畏懼。

　　「小黑，聽我說，我今天交了稿，確認稿件沒問題後就開酒喝。然後我聽到——」聽到三年前所有對我的指責，甚至眼裡還會浮現當年的報導。

　　但照直說，小黑會擔心吧？畢竟我早就跟自己說，賽勒克斯已經逝去。

　　「——聽到魔女催稿的聲音，太可怕了，明明已經確認了沒問題，還是會有幻聽。所以我決定今晚要看著小黑的臉睡，感覺很安心。」

　　「⋯⋯。」

　　慧一個人著急的想吼出些什麼，卻又在關鍵的時刻頓了下來，幾秒過後，語氣略帶不自然的他，還是把整句話說完了。

　　當然，這是一聽就知道的謊言。

　　已經交稿了卻又聽到催稿聲；已經完結的事物卻如影隨形的逼迫著他。

　　已經確認沒問題，還是有幻聽；明明不是自己的問題，卻無法安心。

　　慧的傷口，恐怕是又被掀開了。

　　房間完全陷入沉靜，我跟小黑都沒有說話。

　　這樣死寂按理來說應該尷尬得可怕，但至少小黑在，那樣就不會像我找他之前一樣，明明收好的記憶卻無時無刻衝擊意識表層。

　　不過小黑應該是覺得困擾吧？我還是該自己面對，掩著耳朵，假裝甚麼也沒聽見，一覺醒來，我將再是完整無缺的九鷺音湖。

　　「小黑，我走啦，你好好休息。」這次不是虛張聲勢，是真的結束。

　　For a long time my darling I with you

　　（親愛的，我跟妳在一起已經很久了）

　　For the sweeper you never would say

　　（妳從來不願說是個掠過者）

　　Now and last you're my thumper

　　（現在妳終於是我的一記重擊者）

　　And that is for they say that you're going away

　　（而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妳將離開）

　　在慧準備離開我的房間之前，我唱出了他剛剛也唱過的歌，而這舉動確實引起了他的注意，我看著他有些驚訝的停下腳步，這在思考著我這麼做的原因。

　　小黑唱歌？還是剛剛我唱的那首？這真的不尋常。

　　我轉身回去看他，他表情看起來有點不自然，跟平常隨性的感覺不同，他視線落在剛才的酒杯上，似乎有所暗示。

　　這……是希望我不要走嗎？

　　Then come and sit by my side if you love me

　　（如果妳愛我 請過來坐在我旁邊）

　　Do not hasten to bid me adieu

　　（不要急著跟我道再見）

　　Just remember the red river valley

　　（只要記得紅河谷）

　　And the cowboy has loved you so true

　　（跟真心愛妳的牛仔）

　　我唱出了最後的結尾，拿起紅酒為兩個杯子都在增添一些甜美的忘愁水。

　　「別急著跟我說再見。這句，是你先跟我說的吧？」我將酒杯推向慧，自己也拿去另一杯酒慢慢的品嚐。

　　果然沒猜錯，小黑真的想留我。我上前拿起酒杯，並坐到他身邊。

　　嗯，感覺今晚真的不用獨守空房，太好了，放鬆下來就連坐得端正的力氣也沒，乾脆又靠在小黑肩上，他應該不會推開我的。

　　這次我再試試看第三杯——跟前面兩杯不同，終於不再過份的甜，多了幾分醇香，更加多了一股魔力，將自己的意識拉向底層。

　　「小黑，酒……是這樣喝的嗎？我這次……感覺好像喝對了。」酒入喉頭的時候，好像終於有一點點酒醉的感覺。

　　唉⋯⋯讓他喝了真的酒，只會讓自己面對更多的麻煩，但今天狀況特別，就讓他放鬆一次吧。

　　「沒有什麼對與不對的，只要能讓人放鬆、舒適，那就是最好的酒了。」看他開心的繼續品嚐，不知不覺間，好像連我手中的那杯酒，也變得更美味了。

　　不，不可能，酒的味道不會這麼快就產生變化，而這酒的濃度也不會讓我這麼快就產生味覺上的偏差。

　　那，應該究竟是為什麼呢？

　　「小黑，你醉了，你的臉好紅啊。」其實他臉沒有紅，但他應該也不會拿鏡子來確認，所以我就安心說謊了。

　　只要他記得自己臉紅紅，他就會以為自己醉了不是嗎？那我跟他都記得他喝到醉，那事實上就是有醉。

　　所以我今天的小目標完成了。

　　大目標也完成了，我成功賴在他房間。

　　那樣我也可以安心醉倒了吧？

　　嗯⋯⋯或許我真的有點醉了吧？

　　我把酒杯裡的酒一口喝完，發現靠在自己身上的慧已經默默地進入了夢鄉，雖然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但估計，是個好夢吧？

　　畢竟，難得看到他在睡著時，會露出這麼安心的笑容。

　　我好像依稀模糊見到小黑笑了。

　　他終於笑了，然後帶著笑意輕輕摸我的頭。

　　今天確實是個完滿的酒會。

　　也許我醒來以後會忘記，但我今晚一定會做一個好夢。

　　晚安小黑，祝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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